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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临夏,有多少极致风光?

每个人的心中

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原

在那里

你迎着雪山的斑斓醒来

(临夏南部的太子山,山顶终年积雪,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枕着大河的波涛入眠

(请横屏观看,从祁家渡大桥附近眺望黄河刘家峡水库,摄影师@仇梦晗)

苍凉的黄土地

堆塑起漫长岁月

(临夏宽阔的黄土塬,摄影师@陈如歌)

穿行的牧马人

身披着异域风情

(小积石山山麓的黄草坪遍布高山草甸,牧民多在此放牧,图片来源@临夏州文旅局)

这些漫无边际的想象

大多散落于中国西部

广袤无垠的各大高原之上

但偶尔也会汇聚一堂

浓缩为一方极致而独特的天地

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

正是这样的所在

(临夏地理区位示意,制图@张威&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对大多数人来说

这片位于甘肃中部的地区

并不算十分知名

以至于人们常常将其与“宁夏”混同

而其面积也仅位列省内倒数第二

仅大于以钢厂建市的嘉峪关

然而地域狭小

并不意味着景观的匮乏

声名不显

却更能将其岁月留存

(请横屏观看,刘家峡黄河大桥,摄影师@郭瑞)

临夏究竟有多少极致风光?

它们又如何浓缩于此?

当我们走进它

便能看到

数千万年的地质演化史

数千年的人类文明史

在这里如树木的年轮

忠实记录着一朝一夕的痕迹

将临夏打造为一部

阶梯上的高原史诗

01

群山涌动

史诗的第一幕

来自临夏狂野的大地

今天的临夏

是一个典型的高原盆地

(临夏地形示意,制图@张威&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它位于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的交界地带

祁连山之余脉积石山、雾宿山

西秦岭之余脉太子山、莲花山

在盆地边缘或巍峨矗立

(雷积山是达力加山山脉的重要山峰,摄影师@仇梦晗)

或绵亘百里

(请横屏观看,康乐县莲花山云雾缭绕,摄影师@姜曦/天空映像)

两大高原之间

近3000米的悬殊落差逐级跌落

形成“南山北塬”的地貌格局

163座山岭和10823条沟谷

在盆地内部恣意纵横

(临夏纵横的沟壑,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这般复杂而多样的地形

是如何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实现的?

答案还须追溯到

距今一亿多年前的白垩纪

彼时的临夏

尚还是一片低洼的湖沼

气候温热、植被茂盛、生灵繁密

尤以大众熟知的恐龙为多

国内发现的最“胖”的恐龙

刘家峡黄河巨龙

便是其中的代表

(临夏境内发现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恐龙足印群;请滑动查看,黄河岸边的刘家峡恐龙博物馆与保护点内的恐龙足印,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这些动辄可达数百岁的庞然大物

它们生来、死去

尸骸沉入湖底

连同那里的泥沙和石砾一道

堆积出地球古老的光阴

(请横屏观看,恐龙足印群不远处的地层剖面,下方的红色岩层与上方的黄土层界线分明,这些红色岩层是白垩纪时期在河湖环境下沉积形成的砂岩、泥岩,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冲击性的改变

发生于距今6500万年前

大地之下

不断向北漂移的印度板块

俯冲撞向欧亚板块

二者猛烈挤压、地壳开始隆升

大地之上

年轻的青藏高原

以炽烈的火山、倾泻的海水

宣示着自己的诞生

此后数千万年

碰撞之力的余波

不断向北向东扩散

青藏高原外围地区一面抬升

形成黄土、云贵、蒙古等高原

构成中国的第二级阶梯

一面在青藏高原边缘地带

发生更为集中的地壳挤压、褶皱

勾勒出一圈起伏险峻的山脉

(请横屏观看,从达力加垭口远眺达力加山,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特别是从距今360万年前起

青藏高原进入快速隆升期

它高大的身躯阻隔了印度洋的水汽

令临夏的气候愈趋干燥

大风则将来自欧亚内陆的沙土

源源不断输往这里

覆盖于盆地之内崎岖的地表之上

形成厚度不一的黄土层

(和政古动物化石国家地质公园中出露的地层剖面,不同年代的黄土层被逐一标示出来,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而见证着这数千万年间

临夏盆地从湖沼变为黄土的

是新生代的宠儿——哺乳动物

三趾马、和政羊、铲齿象、巨鬣狗、剑齿虎

它们中有身宽体阔的猎物

也有牙尖爪利的猎手

(临夏和政一带是中国产出古哺乳动物化石最丰富的地区之一;请横屏观看,临夏部分古哺乳动物复原示意,制图@杜睿/星球研究所)

猎物殒命、猎手衰亡

它们的肉身也同样沉沦在大地上

河湖底部的淤泥将其包裹

持久吹刮的风沙将其埋葬

经年累月之后

它们与岩石、与大地

最终融为一体

(请横屏观看,和政古动物化石博物馆中的铲齿象头骨化石,从半岁到四十岁不等依次排列,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高原上的临夏盆地

在大地的阶梯中初具格局

而一股酝酿已久的崭新力量

也即将登台亮相

02

大河奔流

若说群山起伏的大地

分割出了高原史诗的篇章

那么将大地勾连为一体的

则是其中奔流无止的河川

它们曾被冠以各种各样的称呼

但最终都汇为一个厚重而响亮的名字

黄河

(临夏河流分布示意,制图@张威&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诗仙李白尝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可他终其一生都未到过临夏

也就自然不曾亲眼见到这

黄河从天上跌落人间的第一站

隆起的青藏高原

将临夏盆地的西南部高高提起

巨大的地势落差

令这个湖盆中蓄积的湖水

不断向东北方向汇流、外泄

成为古黄河的一部分

奔涌的河水

不断重塑着大地

距今约120万年前

黄河的溯源侵蚀切穿小积石山

将两大高原连接起来

(黄河从积石峡的群山中流入临夏,摄影师@王生晖)

而在临夏盆地内部

黄河的下切侵蚀则缔造出

连绵数十公里的峡谷

形成著名的“黄河三峡”

两岸群山夹峙

穷极险峻之能事

(请横屏观看,黄河从逼仄的峡谷中穿过,摄影师@王生晖)

碧水蓝天相嵌

尽显雄浑之壮美

(请横屏观看,东乡三塬一带的黄河风光,图片来源@临夏州文旅局)

峡谷之中

自白垩纪以来交叠形成的红色岩层

因河流的侵蚀而出露

形成瑰丽多姿的丹霞地貌

(永靖县丹霞地貌,摄影师@肖文凯)

特别是在寺沟峡一带

大自然的形与色

在它的鬼斧神工中相遇

山岩被流水与大风劈作丛丛石林

欲同丹阳争艳

试与黄河竞雄

(炳灵石林,摄影师@陈立稳)

滔滔黄河

已是劈山开岭、浪涌波翻

可从天边奔来的

又岂是其干流而已?

洮河、湟水

这两条有着丰富水量和泥沙的支流

自临夏盆地边缘而来

相继汇于黄河峡谷之中

殊异的泥沙含量

造就了干支流交汇处

泾渭分明般的奇景

开启了黄河“变黄”的大门

(黄洮交汇,左侧为洮河,右侧为黄河,摄影师@李俊博)

黄河支流大夏河

洮河支流广通河、三岔河

则从临夏盆地腹地流过

(大夏河临夏市区段,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它们发源于两大高原交界之处的山地

更为短小、也更为繁密

并不算丰沛的降水

在山麓聚成细密清澈的涓流

滋养着山间的植被

也孕育着多彩的生灵

(达力加山下湍急的溪流,摄影师@仇梦晗)

当它们离开高山

便进入黄土高原的地界

不断汇聚的涓流

随地壳的抬升向下侵蚀

并将平整的黄土面冲出一条条深沟

那些剥离的黄土和破碎的岩块

则被河流一路向前搬运

并在相对低平的地带沉积下来

(滑坡频发的永靖县黑方台,摄影师@仇梦晗)

历经千百万年

这些沟谷最终演变成蔚为壮观的

河谷阶地

(请横屏观看,临夏河谷阶地示意,制图@杜睿/星球研究所)

这些阶地最多可达七级

每级的形态各不相同

离河床稍远一些的高层阶地

厚达数十米的黄土堆积其上

形成高耸平整的台塬

其阶面之宽可达两千多米

一派苍凉之图景

(临夏北塬,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而靠近河床的低层阶地

则主要由河流裹挟的泥沙砾石堆积而成

这里地势平坦开阔

被当地人称为“川道”

大夏河冲积而成的大夏川

是临夏盆地内部面积最大的平地

(广河县齐家镇,洮河两岸的川道,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这些散落于盆地之内的川道

占临夏总面积的17%

是奔流的大河带给这里的

最精华的宝藏

它是自然的杰作

也是人间的舞台

03

人间岁月

千万年的光阴

垒成临夏山川层层的阶梯

恐龙留下足印、巨兽留下痕迹

而当人类涉足其上

则留下一部辉煌的

文明史诗

(临夏史前文化遗址分布示意,制图@张威&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这一史诗的序幕

还需追溯至距今5300年前左右

中原地区的一支先民

沿着河谷一路向西

迁徙至甘青一带定居

逐渐形成了著名的马家窑文化

河谷众多的临夏盆地

成为他们重要的根据地

这是一支堪称“承前启后”的史前文化

先民们一方面继承了

中原地区发达的制陶技术

彩陶在中国史前文化当中

可谓登峰造极

(涡纹彩陶罐,出土于三坪遗址,其上涡纹为黄河汹涌波涛的图像化,被誉为“彩陶之王”,摄影师@游作,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另一方面则凭借

靠近亚欧内陆的区位优势

广泛接纳外来文化

许多来自中西亚的文明要素

的冶铸技术

逐渐为马家窑的先民所习得

中国迄今出土的年代最早的青铜器

被誉为“中华第一刀”的青铜刀

即出土于临夏

距今已有5000年的历史

(关于中国的冶铜技术起源至今争议较大,另有观点和证据表明中国存在原生的冶铜技术;图为林家遗址中出土的青铜刀,摄影师@游作,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此后的千余年时间

铜的冶铸在此成熟、普及

功能多样、经久耐用的青铜器

纷纷在此崭露头角

齐家文化

一个全新的时代在高原上诞生

人们有了青铜斧

得以更锋利地征服外面的世界

(齐家坪遗址中出土的青铜斧,摄影师@星球研究所,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有了青铜镜

得以更清晰地审视自己的存在

(齐家坪遗址中出土的青铜镜,是中国迄今发现最早的青铜镜,摄影师@星球研究所,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有了拂晓的青铜时代

有了丰收的粟粒、驯化的绵羊、编织的蚕桑

只几个石头磨过

铜铁炉中就翻起文明的火光

火光四射、文明流淌

齐家人与周边族群频繁进行着

人口、物质与精神的交流

(齐家坪遗址中出土的玉璧,形制与其他地区文化的玉璧极为相似,摄影师@星球研究所,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在更广阔的空间尺度之下

这场持续上千年的大交流

更是推动着不同族群的碰撞与融合

以及整个中国的文明进程

最迟到商周时期

一条东起蓟辽、南至川滇的弧形地带

浮现于中华大地之上

在它两侧

偌大的古代中国被一分为二

一半是湿润、一半是干旱

一半是田园、一半是牧场

一半是中土腹地、一半是异域边疆

一半是汉家华夏、一半是夷国番邦

而临夏

正是这条弧形地带上的关键节点

河西走廊同秦岭纷纷与之交汇

音容有别、生业互异的各色族群

也因之在临夏大地的阶梯之上

来往徘徊

(400毫米等降水量线是区分农牧带的重要依据;下图为临夏周边农牧交错带分布示意,图中地理信息均为现代,制图@张威&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齐家人滞留于临夏的后裔

逐渐演变为独立的羌人

他们被中原视为异族

被冠以“犬戎”“西羌”等名称

也曾一度攻灭强大的西周王朝

秦汉之后则不断向外迁徙

逐渐淡出临夏的舞台

(古羌人在甘青地区创造了辛店文化、寺洼文化、卡约文化等青铜文明,图为辛店文化的陶罐,摄影师@游作,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自东北而来的鲜卑人

则在魏晋南北朝时驰骋河湟

他们建立的西秦、吐谷[yù]等政权

或曾定都临夏

或以临夏为据点征战四方

自西南而来的吐蕃人

从唐朝开始问津临夏

吐蕃与中原王朝之间

在此对峙数个世纪

但临夏同时也成为汉藏之间的通道

两地文化随来往的使节与商旅

散播于一条条繁荣的古商道上

(临夏古商道路线示意,制图@张威&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自东南而来的汉人

无疑是这场历时两千年的民族史诗中

登场最久的角色

他们在临夏设郡置县、务农通商

并用“河州”这个雄浑的名字

来命名这片大河流淌的土地

特别是在明代

朝廷在此修建“河州二十四关”

用以增强军事防御

又在此设置“河州茶马司”

用以管理边疆贸易

令河州一跃成为西部边陲的要塞重镇

明代大学士解缙赞之曰

若到关头应驻马,下瓢一饮醉春风

(前诗出自解缙《宁河驿》,宁河即今和政;除关隘外,明王朝还在临夏修建了大量的烽燧,图为永靖的坷坨烽火台遗址,摄影师@王金云/临夏州文旅局)

自西北而来的色目人

在元朝随西征而归的蒙古军队到来

他们多为来自西域、中西亚的穆斯林

广泛与汉人、蒙古人交融

服饰、语言、姓氏渐趋本土化

人口也因之迅速增加

至于明中叶

一系列新的民族共同体

逐渐形成于陕甘宁青等西北诸省

临夏则尤为突出

他们之中有以包括

阿拉伯人、波斯人、突厥人在内的

回回色目人为主体来源的

回族

(八坊十三巷是临夏最著名的回族社区,点击查看各条巷子,摄影师@星球研究所,标注@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有源于中亚撒尔塔人的

东乡族

有源于中亚撒马尔罕人的

撒拉族

还有源于在甘青地区屯垦的

元代“探马赤军”的

保安族

(保安族的“保安腰刀”被誉为我国少数民族三大名刀,图为两名保安族工匠正在锻造腰刀,图片来源@临夏州文旅局)

所有这些新生民族

与汉族一起

杂居于临夏起伏的山川里

数百年匆匆而过

历经融合、团结、奋斗

他们早已成为

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时至今日

临夏有多达41个少数民族在此生活

占总人口六成多

临夏对于他们而言

已然是血脉维系的故乡

(临夏民族构成示意,制图@杜睿/星球研究所)

五千年“人的史诗”

到此似乎就将告一段落

而所有这些民族来去的身影

那些英雄的故事、传奇的岁月

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主题

那便是

在与山河的较量之中

不断攀登命运的阶梯

04

命运阶梯

对于造访临夏的异乡人而言

它阶梯般起伏的山河

无疑是丰美壮阔的视觉盛宴

但对于世居于此的各族百姓来说

山河造就的崎岖与干旱

更多的则是对他们命运的持久挑战

面对这些挑战

古往今来的临夏人

做出了属于每个时代的回应

最初

人类的力量尚不足以掌握自然的规律

敬畏崇拜

成为时人普遍的选择

人们在烧成的陶器上涂涂画画

留下变化多端的纹路

这是他们对人与自然关系

最初的思索

(临夏史前文物上的花纹,摄影师@星球研究所,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这种对自然的崇敬之心

逐渐具象为某种人格化的鬼神

祂们的喜怒决定着人间悲欢

人们于是开始祭祀祈福

办庙会、行社火、跳傩舞

祈盼鬼神带给他们命运的恩赐

这些历时数千年的民俗活动

在临夏一些地区传承至今

(社火是春节期间的传统庆典民俗活动,图为临夏社火表演,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宗教

也凭借人们对自然的崇敬

在临夏大地上传播开来

成为历史时期人们心灵上的慰藉

在高峡、在险壁、在深山

人们开始尝试开凿洞窟、修寺立像

已有1600多年历史的炳灵寺石窟

就是其中的代表

(请横屏观看,炳灵寺石窟全景,图片来源@临夏州文旅局)

从魏晋南北朝起

羌族、鲜卑族、汉族、藏族等各民族工匠

在这里开凿了200多个窟龛

留下了800余座造像和无数壁画

所有这些凝固的神灵

矗立于峡谷崖壁之上

静静地凝视着黄河千百年来的奔流

而临夏的先民

和那些来往于古商道上的旅人们

则同样静静地凝视着祂们

相信在命运的奔波之中

终会收获安宁与庇佑

(炳灵寺石窟171窟的弥勒大佛,高达27米,是中国第五大佛,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改变已在其中悄然发生了

雕刻群山的实践

让人逐渐意识到

他们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

从山河之中争取美好的生活

群山粗犷

生活就更应精致

临夏人尽情发挥他们的雕刻才华

砖石、木材、葫芦、乃至禽蛋

都能成为刻刀之下的艺术精品

(一名蛋雕师傅正在创作,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特别是源于宋代的河州砖雕

选用临夏北塬出产的白土烧制而成

上刻各类繁复图案

兼具美好寓意和民族特色

它们被妆点于堂前屋后、大街小巷

映衬着临夏人的生活日常

(东公馆天井中的“江山点河图”,是临夏砖雕艺术的代表之作,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大河喧哗

生活就更应悦耳

各民族的唱腔、曲调、乐器

在这里完美相融

衍生出丰富的民间曲艺

河州贤孝、河州平弦、回族宴席曲等

传唱着四方史诗

演绎着历代兴衰

(河州平弦表演场景,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最抓耳的

则当属临夏花儿

它是一种发源于临夏本地的民歌

广受甘肃、青海、宁夏等地百姓喜爱

每年农历四月下旬花儿

在南部山区的青山绿水间热闹开唱

吸引着各地观众前来品鉴

(松鸣岩花儿会,摄影师@毛天兵)

除此之外

肥美的牛羊烹成饕餮盛宴

(请滑动查看,临夏美食以牛羊肉与面点为特色,风味浓郁,图片来源@临夏州文旅局,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滚烫的铁水洒作火树银花

(请横屏观看,“打铁花”系临夏永靖的民俗传统,脱胎于这里的生铁铸造技艺,图片来源@临夏州文旅局)

灿烂生活的背后

是临夏人在山河的阶梯之上

攀登着属于自己的命运之梯

但这远不是尽头

新中国成立以来

科技的加持和全国的帮助

赋予了临夏人新的力量

支撑他们重塑这片土地

也重塑自己的命运

1966年

在黄河三峡中最为著名的刘家峡

成吨的混凝土被沉入河中

举世闻名的刘家峡水库

开始浇筑高达147米的大坝

同步开始上游蓄水

(刘家峡大坝,不远处即是永靖县城,摄影师@陈如歌)

同一年

从兰州逶迤而来的

刘家峡铁路专用线建成通车

带来工程所需的各类器材、原料

这也是临夏境内迄今唯一一条铁路

八年之后

随着五台发电机组全部投产运行

刘家峡水库工程全部竣工

一个水域面积多达130多平方公里

蓄水量可达57亿多立方米的

高峡平湖

一跃出现在西北高原之上

(请横屏观看,刘家峡水库,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它是当时中国装机库容最大的水电站

为甘肃、青海、陕西、宁夏等省区

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电力

昔日的黄河天堑、铁马冰河

摇身一变成为西北诸省发展的动力之源

(刘家峡水电站发电比例示意,制图@杜睿/星球研究所)

而在刘家峡水库修建之后

临夏境内的水力资源得到进一步开发

崖壁峡谷之间、大小河流之上

一座座规模不一的梯级电站

争相矗立

它们兼具防洪、灌溉、航运之功能

通过一条条引水沟渠

将黄河水输往缺水的地区

(永靖县灌溉区,摄影师@肖文凯)

开阔的塬台被开垦为连绵起伏的梯田

成为当地百姓谋生的根基

(请横屏观看,东乡县山村的梯田云雾缭绕,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地膜等现代技术普遍应用于农田

改造着农业生产的条件

(地膜有助于改善土壤水分、温度等条件;图为地膜覆盖下的临夏农田,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高精度的温室农业

更将临夏打造成为西北的鲜花名产地

(临夏国际鲜花港的一处温室中,玫瑰花苞娇艳鲜嫩,摄影师@星球研究所)

放眼整个临夏

山川的阻隔正在被进一步打破

一座座大桥

开始飞架于黄河之上

(请横屏观看,夕阳下的刘家峡黄河大桥,摄影师@严天峰)

一条条公路

开始驰骋于山岭之间

(请横屏观看,跨越达力加垭口的S202公路,摄影师@仇梦晗)

呼啸的高铁

正在克服千难万险

向这里进发

(经过临夏的兰合铁路正在修建中,预计于2027年建成通车;请横屏观看,兰青铁路在永靖县小茨沟站附近跨过黄河,摄影师@李星语)

越来越多的人

开始走进这里、熟悉这里

越来越多因地制宜的现代产业

开始成为这里的新名片

(临夏依靠自然环境优势,发展了滑翔、滑雪、桨板等多种体育观光业态,图为一名滑翔者朝着刘家峡水库翱翔,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所有这些改变

无不灌注着汗水与希冀

这是当今的临夏人给予山河的答案

也是他们告别贫困与闭塞的底气

记住这片名叫临夏的土地吧!

高原上的史诗

仍在被不断续写

通往未来的阶梯

定将容纳更多人的旅程

(请横屏观看,临夏的夜灯火璀璨,摄影师@姜曦/天空映像)

【参考文献】

  [1]临夏州志编纂委员会编. 临夏回族自治州志[M]. 兰州: 甘肃人民出版社, 1993

  [2]李吉均等. 晚新生代黄河上游地貌演化与青藏高原隆起[J]. 中国科学(D辑), 1996(4)

  [3]黄河水利委员会黄河志总编辑室编. 黄河志[M], 郑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 2017

  [4]刘刚等. 甘肃和政古动物化石地质遗迹特征及其科学意义[J]. 地质学报, 2016(8)

  [5]任瑞波. 西北地区彩陶文化研究[D]. 吉林大学, 2016

  [6]秦永章. 元明清时期甘宁青地区多民族格局的形成及其演变[D].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2003

  [7]郭友实主编. 炳灵寺史话[M]. 兰州: 甘肃文化出版社, 2008

  [8]刘家峡水电厂志编纂委员会编. 刘家峡水电厂志[M]. 兰州: 甘肃人民出版社, 1999 来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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