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大也,煌,盛也。敦煌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座熠熠生辉的文化宝库。作为丝绸之路上的明珠,敦煌展现着文化和风俗的碰撞交流,壁画中的许多元素也体现了这种文明的互鉴。
敦煌壁画精美又浩瀚,神灵形象、动物、器物、建筑、花鸟等元素包罗万象,今天带大家认识一下敦煌壁画中的四大瑞兽。
九色鹿
九色鹿,绘于北魏时期,位于莫高窟第257窟。
九色鹿的故事不少人都听过,敦煌的九色鹿壁画称为《鹿王本生图》,释迦牟尼前生是一只九色鹿王,他在江边救了一个快要溺水而死的人。被救的人要给鹿王为奴,鹿王拒绝了并叮嘱他说,“如果将来有人要捕我,你不要说见到过我。”但当国王悬赏时,被救的人贪图财富还是向国王报告了九色鹿王的行踪。在包围中,九色鹿跳到国王面前,讲述了救人与遭人背叛的经过,国王听后放了鹿王,坏人也得到了惩罚。
壁画采用连续画幅的长带构图,画面精巧生动,故事具有浓重的宗教色彩,宣扬了善恶有报、仁义助人的思想。
青鸟
青鸟,绘于西魏时期,位于莫高窟第249窟。
敦煌壁画中的鸟类形象有很多,包括鹦鹉、天鹅、大雁,还有古代的神鸟朱雀、句芒等等。青鸟同样被绘于壁画之中,传说中,它是西王母的侍者,为其取食传信,也被视为人神沟通的使者。陶渊明曾在《读山海经十三首·其五》中写道,“翩翩三青鸟,毛色奇可怜。朝为王母使,暮归三危山。我欲因此鸟,具向王母言。在世无所须,惟酒与长年。”古诗中,青鸟也被赋予相思之意,李白的“愿因三青鸟,更报长相思”,便是说希望王母娘娘的三青鸟可以捎去我的思念之信。
我们知道249窟这些来自于中国传统神话,具有神仙思想壁画内容最早是画在中国的明堂和宫殿里的。秦汉以来大量进入了祠堂和坟墓。这些神灵祥瑞被画在墓室的天井或棺材上,已经失去了他们原始神话的意义,而成为了保护死者安宁或引导死者升天的仙人。比如已发现的内蒙古和林格尔汉墓和酒泉、敦煌一带的魏晋十六国墓画都发现了表现东王公、西王母或朱雀、仙人之类的形象,特别是酒泉丁家闸魏晋墓。其墓室顶部与249窟顶部的内容、结构、境界都非常相似,所不同的是丁家闸墓完全是道教内容。这里就有了一个问题,这些通常画在墓穴里的神灵为何会闯入与之格格不入的佛教石窟?或许要从中国的天界或神仙思想和佛教净土思想相结合的角度出发来予以解释。
佛道杂糅思想的产生,应该说从佛教传入中国的初始就开始了。我们知道,佛教是外来宗教,大概是在东汉初年传人中国的,就从那时起当时的崇信者就把它与“黄、老”并称。比如当时的楚王刘英便说:“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图之仁祠。”甚至连一些佛教徒也把佛教、道教拉在一起,比如当时的僧人牟融在《理惑论》里说佛教“导人致于无为”,“淡泊无为、莫尚于佛”。这是用道家的清净无为思想来解释佛教。到了两晋、南北朝时期很多高僧名士都受到了这种佛道融和思想的影响。有一些僧人甚至付诸了实践,梁陈时的慧思就说“我今入山修苦行,是为了护法而求长寿命,愿诸贤圣佐助我得好芝草及神丹。以便借外丹力修内丹。”这种佛道融和思想的普遍流行,必然反映到佛教艺术中来。比如山东沂南的画像石墓中,即有东王公、西王母。又有头顶肉髻,结施无畏印的佛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由此可见佛道杂揉的思想由来已久,而且佛道杂糅的艺术形象也不是敦煌所独有。这样一来这些道教题材进入249窟也就不难理解了。
翼马
翼马,绘于西魏时期,位于莫高窟第249窟。
蓝色的马肩生双翼,它的耳朵更大,尾巴稍短,在空中与仙人、羽人结伴飞舞,体现了当时的人们对天空的向往。这种翼马形象也曾出现在波斯文化中,这也为古代东西方文化的碰撞融合提供了生动的注脚。
守宝龙
守宝龙,绘于唐朝,位于榆林窟第25窟。
榆林窟第25窟描绘的是弥勒经变的场景,哲理性地表现人生无常。壁画中,左右对称的守宝神龙守护着库藏珍宝。守宝神龙坐于彩云之上,造型阳刚,寓意着守护和赐福。在敦煌壁画中,飞舞的龙比较常见,而这种静态的坐龙则比较少见。
敦煌壁画中,每一处都值得细细品鉴。如今敦煌石窟和相关文物已经进行了全面的数字化采集、加工和存储,让观赏学习都变得更加便捷。来源 :光明日报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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