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7日下午，甘肃文化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一级作家冯玉雷应邀在西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作了题为“玉器符号功能的形成及演变”的学术讲座。本次讲座由西北师范大学符号学研究中心负责人蒋世强老师主持。讲座形式为线上线下同时进行，西北师范大学符号学团队教师及部分研究生积极参与了此次学术活动。线上出席的嘉宾有“红山文化第一人”、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名誉院长、资深玉学家郭大顺先生，陕西省文物局原副局长、玉学家刘云辉先生，山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考古学家薛新明先生等等。

　　讲座伊始，冯玉雷回顾创作长篇小说《野马，尘埃》受到符号学家、文艺评论家赵毅衡先生的重要影响。他说，如果把小说中的叙事看成一场“编码”过程，应该就容易理解《野马，尘埃》的人物、结构、语言、情节、意象，等等。他认为人类文明发展史就是连续不断的编码史：从最初对食物的甄别到钻木取火，从石器、工具的使用到各类装饰品的搭配，从陶器的创造到玉料选择、玉器制作，都是符号与功能的关系协调。华夏文明中编码系统最发达、持续时间最长、影响最深远的就是玉器符号系统，它们最能体现中华文明特色和东方人性格。郭大顺先生在《试论古代玉器发展的阶段性和连续性》（收录于湖南博物院喻燕姣研究员等专家编的《中国玉学玉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23年出版）中提出建立“玉器类型学”，冯玉雷认为这个建构过程就涉及到符号学。

　　接着，冯玉雷以“紫禁城”符号的发展过程为引，借牛河梁女神庙与良渚古城等遗址的俯瞰图以说明“紫禁城”符号意义有相当悠久的发展过程。接着，冯玉雷指出玉作为物质载体，具有温润的特质，因此人们得以通过这种特质将玉区别于其它石头，与人们的品德和审美相联系。随后，冯玉雷通过解读各遗址出土的带有神像形纹的玉器，对比了不同地域文化中出现的“物精”崇拜和“天精”崇拜现象。前者意为崇拜动物，后者则表示崇拜天体。冯玉雷在阐述过程中详细解释了红山文化、凌家滩文化、良渚文化、龙山文化、后石家河文化及西北齐家文化等各个时期高级别玉礼器造型及形纹的内涵，同时介绍其他玉学家对玉器的相关“解码”成果，比如中国台湾故宫博物院研究员、资深玉学家邓淑苹先生在《观天思地、崇日拜月－齐家文化玉石器的神秘性》中认为镶嵌在玉璧、联璜璧上的绿松石象征太阳、月亮。冯玉雷还以龙山文化、齐家文化的用玉特征为例介绍了玉器组合形成的符号系统。最后，冯玉雷聚焦于造字与习俗中的玉文化，指出玉文化符号意义的深厚底蕴与蓬勃活力。

　　郭大顺先生在讨论环节发言，认为讲座引用资料丰富，解读有新意，如熊为大地之神，很受启发。尤其是难能可贵的是他努力拓展玉学研究领域，努力在玉学界和符号学界之间搭建桥梁。刘云辉先生发言说，冯玉雷虽然以文学创作为主业，但几十年来在玉文化研究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从这个讲座可以看出他非常注重玉器研究的学术性和规范性。他在西北师范大学首开公选课《中国玉文化》，将优秀的民族文化遗产引向课堂，意义很大；现在又不遗余力为玉文化的跨界研究做出艰辛努力，我们认为这些工作都很有价值。

　　最后，冯玉雷耐心解答了外国语学院张硕等教师和与线上听众的问题。蒋世强老师在总结发言中说，本次讲座内容丰富，有助于开阔研究者的学术视野。西北师范大学符号学研究者团队将以此次活动为契机，积极联合国内符号学研究机构和学者，希望在解读以玉器为主的文物符号和传承华夏文明中发挥积极作用。